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過去較少有歷史學者對古人的感情世界之問題進行探討,因此這個題目是劉教授近年來最新的研究。劉教授過去的研究領域一直都是以北宋為主,去年因為她被邀請去參加以南宋為主題的會議,因而得以間接地跨越至南宋。在這之前劉教授又曾去過金華,也經過呂祖謙的墓,並看了一些當地人對他的介紹,因此對呂祖謙產生了研究的興趣。 過去大家對呂祖謙的印象和評價,幾乎都是說他具有兼容並蓄之心,及調停折衷的能力(最主要就是他促成了著名的「鵝湖之會」)。劉教授透過史料記載看到呂祖謙年輕時性格非常激動,且時常會與人鬧不愉快。但是當他讀到《論語》「躬自厚而薄責於人」時,經過自我反省後,他的憤怒、煩惱都消失了。這樣的事情讓劉教授對呂祖謙產生了更為深刻,且非常佩服的印象。 過去許多學者提到呂祖謙的婚姻時,往往提到他在娶第三位妻子以後,沒有多久便中風,他的第三位妻子,為了照顧他的病,而沒有充分的時間休息,最後因勞累過度而過世。因此許多學者都說,因為呂祖謙心疼這個太太,傷心過度沒有好好的靜養,所以45歲便過世了。這樣的說法也曾讓劉教授非常感動,於是引起她對古人在真實生活中,如何面對生命或悲歡苦樂的事情產生了好奇,因而決定對呂祖謙的感情世界進行探討。 透過墓誌、書信、日記等資料可以看到,呂祖謙對妻子、父親,還有師友學生所顯現的感情與關係並不一樣。在幾種人際關係中,呂祖謙曾因著「宗子無無主婦」的自覺與求嗣的必要,即使勉強,仍然因理不容已而再娶三娶。這種追隨古禮而設定的人際尺度,也讓他在父喪期間不斷沿用哀毀痛苦的套語展現並定位自己的心緒。而相對於前兩種人際關係的禮法意義,呂祖謙對於師友學生關係的熱切似乎更是出於自身的情性。無論是他在守喪或病廢的時候,他都力招師友,玩誦經義不迭。這裡面固然夾帶著求學問道的熱誠,但或許也有呂祖謙自身都未察覺到的情性之契合。換言之,他與師友學生的關係,或許可以說是在呂祖謙生命中最為重視與重要的關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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●臺師大歷史系電子報 第7期 |